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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今天是影集之夜,
不過我看完CSI邁阿密第一集就良心發現了~~XD

因為是從10點才開始動手寫,所以上菜慢了些,
請各位客倌不要砸派;如果要砸,千萬別砸夏威夷這種便宜貨……(挑)

 

 

同窗(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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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把鏡頭拉回到大三下學期的那通電話。


接到周令儀的來電,忽然讓我有種物換星移的感慨,
不僅想起小時候,也想起五年前高二的那場同學會;
想起含著眼淚走出大門的徐安齊,
還有跨在高高翹起的打檔車後座、濃妝艷抹的周令儀……

「少囉唆!來不來就是一句話。」女土匪笑著恐嚇我:

「你要是敢說個『不』字,就給老娘試試看。」

我忍不住笑起來。

「我去可以,妳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這是趁火打劫。

周令儀安靜片刻。

「陪你騎腳踏車嗎?」

我似乎聽見她「嗤」的一聲,
那是很有女人味的輕聲微笑。

不管是跟小時候那個大咧咧的男人婆,
還是細腰長腿的高中正妹都搭不起來,
剎那間,居然讓我有一絲心猿意馬的恍惚。

「我胃口變大啦,」我一本正經:「至少得吃頓飯才行。」

「你想泡我嗎?我最討厭男人不乾脆了。」她咯咯直笑。

我心裡抽了一下,一股蟻咬似的刺癢自腳底竄上來,
胸口彷彿有根羽毛輕搔著,心尖麻麻脹脹的。

「……等我買了車,一定頭一個泡妳。」我顧左右而言它。

「明天晚上八點半,在你們學校門口見。」

周令儀卻不留給我閃躲的餘地,明快的替我做了決定:

「我去找你。星期天的同學會,你不來就死定了。」

 

 

我挑了最好的一件襯衫,是我爸去英國的時候替我買的,
再搭一件菱格的素色蘇格蘭呢毛料背心。
由於我衣櫥裡清一色都是牛仔褲,只有一百零一雙球鞋,
所以下半身就沒什麼好挑的了XD

「這是學院風耶!」造型顧問蛋蛋小姐本來堅持打上領帶,
但我抵死不從,一整個就是彆扭。

「又不是去約會。」我大聲抗議。

蛋蛋明亮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彎翹的睫毛簡直就像兩面排扇。

「厚~~~~那兩個字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她笑得不懷好意:

「放心好了,學院風最可愛,姊姊阿姨都喜歡,人家還不乖乖上鉤?」

但自從12歲偷看她的胸部起,周令儀就知道我是「色魔」了,
裝得再乖也是白了工──我很想保持耍這種貧嘴的從容姿態,
可是完全沒用。

我非常、非常緊張,比起約黃靜仍的時候還要緊張一百倍。


八點半的時段其實很尷尬,要吃晚飯已經有點晚,
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消磨時間,一群人還能唱唱歌什麼的,
一對一我簡直不知道能幹嘛。

不知為何,約周令儀這件事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就連幫我整裝的蛋蛋,也只知道我要去「見個老朋友」。

如果去問問身經百戰的潘帥或呂翰大人,
他們能提供的建議無論有用沒用,
至少選項一定比我貧脊腦袋想出的多。

但我不想跟別人描述我跟周令儀的關係。
不想用言語或文字,來重溫在華榮夜市之前,
她沉默的跨上機車,假裝不認識我的轉身離去……


「這種女孩子,你玩得起嗎?」

在我的想像裡,呂翰大人雙手抱胸,
用冷靜得近乎冷酷的眼神鞭笞著我,將我逼向懸崖:

「你能承受她嗎?少天真了!」


頂著夜風,我在校門外的紅磚道上胡思亂想著,
徘徊在興奮與猶豫的矛盾之間,一整個莫名奇妙。

不知道過了多久,刺目的強光突然竄進眼裡,
我突然回過神來,本能的舉手擋住眼睛。
一輛紅色的轎車從我眼前滑行過去,速度緩慢,
似乎正在找停車位。

再往外雙溪的方向進去,當時有不少夜店、Pub的樣子
(我以前從沒去過),入夜後路邊的停車格反而一位難求。

眼底亂竄的艷彩流光散去,我抬頭看了一下腕錶,
時間是九點二十分。被……被放鴿子了吧?看樣子是。
一切都是我想太多了。

嘴角上揚的感覺有點苦澀,我伸展著有些僵硬的膝蓋,
從大理石椅上站了起來。

那台過頭的紅色大發銀翼突然停住,緩緩退到我面前。

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車裡傳出一把悅耳的磁啞女聲:
「遲到是女生的特權,跟我說你沒有生氣。」

我愣了很久,才會意過來。

「我……我沒有生氣。」

「騙人。」握著方向盤的周令儀燦然一笑:

「你開著門讓我一直灌風,還說不是報仇?」

 

 

每一次再見到她,都讓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彷彿我和周令儀活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裡,
彼此的時間並沒有共同的計量單位,一眨眼就錯過了許多,
而且錯失的劇烈程度,讓我無法事先做好心理準備。


周令儀變得……該怎麼說呢?她變得很……很成熟。

她的臉頰比我印象中更豐腴了些,苗條的腰枝也是,
並不是因此就變得不好看,只是有種超齡的女人味。

她穿著套頭毛衣和牛仔褲,汲著一雙半短的高跟鞋,
微捲的褐色長髮大約到背部,套了個髮箍攏起瀏海,
完全就很隨性、很可愛的打扮。

班上的女孩子偶爾也有盛裝打扮、化妝出席的場合,
總不免有一絲少女稚氣,彷彿偷穿高跟鞋的小女孩,
但周令儀即使穿得很隨便,戴著粉紅色的塑膠髮箍,
卻彷彿是卸下裝扮、洗盡鉛華的上班女郎,
很容易讓人想像她穿起絲襪高跟鞋的模樣。


我幾乎忘記她跟我一樣,才滿20歲不久,
某部份已然成熟,但有某些仍是很天真無邪的年紀。


她握著方向盤,一邊拿眼角瞄我,自己卻吃吃笑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切讓我覺得自己看起來蠢透了。

「笑屁啊!」我滿臉通紅。

周令儀噗哧一聲,索性放開聲哈哈大笑。

我被笑得更火大,但上了賊車也沒辦法,
乾脆轉過頭去盯著窗外的霓虹燈。

周令儀笑得不過癮,居然伸手過來掐我的臉頰:
「哎喲喂呀~~你有沒有這麼可愛啊?來!姊姊捏一把……」

「喂!大小姐!麻煩……麻煩妳看路啊!」

她單手閃過一個路邊的塑膠三角錐,差點擦到內線道的車,
嚇得我再也不敢嘔氣:「靠……靠邊停,要捏我再給妳捏!」

周令儀樂得要命。

「怕什麼?老娘在高速公路上單手飆到140,
 還喝酒咧!警車跟我尬都沒在怕的,這算什麼?」

最好大發銀翼能開到時速140!
那不差一點就金剛轉型了這樣?但,此時卻無法深入思考。

「好、好、好……」被捏住一邊臉頰的我,連討饒都漏風。

人就是不要鐵齒。正當女大王縱聲狂笑,忽然一陣刺耳的鳴笛響,
後視鏡迴映著眩人的紅藍二色光,一輛警車飛快趕了上來,
閃燈示意我們靠邊停。

「幹!」周令儀咬牙切齒,搖下車窗時卻瞬間變成一臉嬌媚,
完全就是川劇的變臉表演。「警察先生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小姐,妳超速還蛇行喔!喝酒了厚?」

「哪有!」周令儀嬌嗔著。如果不認識她,我應該會覺得很酥麻,
但現在就只有佩服而已。「不信,我走直線給你看。」

無視於警察「小姐,麻煩行照駕照」的指示,
她好整以暇的打開車門,伸出一雙汲著半跟露趾女鞋的細腿,
真的沿著人行道的紅磚走起直線來。隔著擋風玻璃眺望出去,
她的臀部被緊身牛仔褲裹出兩瓣渾圓緊實,曲線遠比高中時腴潤,
卻沒有絲毫下垂或外擴的跡象,跟許多臀型扁平的女孩子比起來,
除了身材得天獨厚之外,從腰腿的比例也看得出她經常運動。

我看得眼睛都直了,周令儀卻像模特兒般轉過身,
輕巧地扭著腰走了回來。警察的視線始終沒能移到頸部以上,
周令儀偷偷向我眨了眨眼睛,神情似笑非笑。

「我才拿到駕照不久,原諒我一次好不好?」她軟語央求著:

「我跟我弟弟急著回家,才開快了一點,下次不敢了。」

警察看了我一眼,神色明顯和緩許多。

「要小心啊!生命是自己的。」

送走警察,周令儀帶著奸計得逞的反派表情搖上車窗。

「幹得好,『姊姊』。」我冷冷一瞥,不爽溢於言表。

「撒嬌的美女如果加正50分的話,有男朋友的美女就直接扣100分。」
周令儀用一種極度囂張的態度繼續捏我的臉:「學著點,『弟弟』。」

 

 

大發銀翼駛上彎繞的山道,一路往文化的方向開。

搖下窗戶,微冷的風呼嘯著灌入,帶著一種醒人的刺骨。

周令儀說要帶我去看星期天烤肉的地方,身為路癡的我只好認人擺佈XD
她似乎輕車熟路,我們沿途天南地北的亂聊著──其實大部分的時間,
都是我一個人的回憶與獨白。雖然多話,但我平常不隨便跟人聊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在她身邊我有一種很自然、很安心的感覺,
我想……讓她快一點補完她所錯過的、我們沒有交集的那一段。

當然,周令儀也稍微聊了一下自己。

她專科的時候換了幾家學校,唸了快六年才畢業。
周爸爸以前軍中的部屬在竹科工作,
靠人情幫她弄到了一個助理的職缺。

「哇!妳才工作一年就買了車啊?」我搞不清楚行情。

「我老爸買的。」她勉強一笑:「往來通勤,坐車會瘋掉。」

她不想多講,所以我也不問。

有一種曖昧的感覺正在我們之間升溫,
暖暖的、刺刺的,很興奮卻又很舒服,
沒有一點勉強或扞格。

即使跟我最聊得來的蛋蛋,我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那是一種你知道差一點點就會出事的感覺,隱隱約約、
既期待又有些害怕;每一次的前進或後退都撩撥著你,
連呼吸都覺得熱烘烘的,一整個笑得很傻。

車子停在一片平台附近。

後來我才知道,這裡是非常有名的夜景名勝,
從這裡能俯瞰整個夜霓閃爍的台北盆地,
宛如一只裝滿碎鑽的黑水晶碗。

這個地方同時也是著名的車震駐地,
更是許多天真少女失陷狼吻的犯罪現場XD
沒想到我第一次來居然是一個女孩引的路,
而且還在她的車裡,現在想來有種角色錯置的謬趣。

「星期天我們就來這裡烤肉,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我打開車門走出去,涼涼的空氣沁入肺裡,
熱烘烘的腦袋忽然有種急速降溫的舒爽感,
我才意識到自己滾燙得差點當機……

回過頭,一直慫恿我下車的周令儀卻還在車上,
她搖下車窗,兩肘趴在窗緣枕著下巴,
帶著迷離的笑容遠眺著,視線似乎被夜台北所吸引。

我走前兩步;想了一下,又走前兩步。

周令儀的視距似乎微微縮短,笑容卻還是一樣,
淡淡的,半點脂粉氣也沒有,卻有一種我不懂的深。

我不敢確定,於是繼續往前走,直到停在車門前;
我扶著車門框蹲下來,雙眼與周令儀平視著。
現在,我終於確定了,她並不是在眺望夜景,
周令儀看著的,是我。

我們隔著鏤空的車窗,安靜的凝望著。

「有件事,我一直耿耿於懷。」想了很久,我終於還是開口。

周令儀卻彷彿聽見了我的心聲,淡淡一笑,
有種看透世情的寥落感。

「他……我那個時候的男朋友,是個狠角色,他出手很瘋的。」

原來……這就是當時她不敢認我的原因。

「我跟他分手時,被打到送振興醫院,我媽快嚇死了。」
她寂寞的笑著,帶著不經意的口吻:「我好怕他打你。」

「再說一次。」

「啊?」她回過神來,有點迷惑。

我扶著車窗湊近了些。

「再說一次。」

這次她懂了。周令儀趴在車窗上瞪我一眼,臉上微微泛紅。

「再說一次。」我繼續逼近,像要著糖吃的小孩,一點都不放棄。

她莫可奈何的嘆氣著,紅紅的臉蛋似笑非笑。

「我好怕他打……」

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容不下一個「你」字。
我探進車窗裡,一把啣住了她的唇片。

 

 

等我的五感恢復知覺時,車門不知何時已經打開了。
大發銀翼的空間十分狹小,我半擠半跪的佔據了駕駛座,
周令儀試圖逃往副駕駛座,一手撐著排檔桿後的零錢箱,
只可惜後退無門,我緊緊摟著她的腰,吻得很深很用力。

從我12歲的某天下午吻過小蕙之後,
這是我第二次跟女孩子接吻。

極度缺乏經驗的我顯然吻得很笨拙──
這點從我第二天上嘴唇整個腫起來就可以知道XD
我貪婪的啃吻著,粗魯的抵碰她柔軟濕潤的唇,
彷彿把嘴唇當成了陽具,進行著動物性的侵入。

這真的很痛。

翌日,洨神退駕之後,我的上唇內側整個充血腫起,
而且有傷口,顯然是自己去撞到周令儀的下排牙齒,
如果是被她咬到,我應該是下嘴唇受傷才對……XD

周令儀掙扎了一下──一個男人突然撲上來,
任誰第一時間都會害怕。我蠻橫的衝撞一陣,
始終吻得不對,她一隻手深深勾住我的脖頸,
讓我無法再亂頂亂蹭,一邊輕輕含住我的下嘴唇。

那樣細緻柔軟的觸感倏地攫取了我,
令人舒服得迷惑起來。我忘情的停下動作,
感受著她鮮滋飽水、宛若果肉一般的唇瓣。

周令儀的嘴唇非常濕濡,灼熱裡卻有一種微涼的清爽感。

她抱著我的脖子,巧妙的吸吮著我的嘴唇,
我們彼此侵入得很深,力道卻越來越輕柔,
用舌尖舐著唇珠,若有似無的點觸著牙關,
像蛇一樣在口腔裡輕攪著津液,彼此追逐,
卻不覺得濕重黏纏。

我慢慢抓到訣竅,動作放輕,腹間的火卻漸漸燃燒起來。

隔著毛衣,我一把抓住周令儀的左乳,
她鼻端輕輕「唔」了一聲,像是嘆氣,
又像是悚慄似的,脖子和腰都挺了起來,
帶著海浪一樣柔軟的曲線與節奏。

我無法想像,如此柔軟的胸脯為什麼會有那樣堅挺的形狀,
無論如何揉捏,手掌裡始終都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沉甸飽足。
有一點小小的嫩肉在我掌心裡不斷變硬,慢慢挺翹起來……

周令儀濃重的呼氣,以及不時逸出的輕哼聲非常催情,
讓我飽受昂揚,興奮得快要爆炸了似的,
頭顱裡熱烘烘的幾乎無法思考。

她的身體隨著愛撫不斷挺動著,
牛仔褲上微微賁起的飽滿恥丘撞擊著我的大腿,
就像抽搐一樣;我不知哪來的勇氣,將右手滑進她的腿間,
摸索著解開拉鍊,周令儀用力夾起腿根,卻已經來不及了──

我的手指隔著薄透的內褲,覆著滿滿的纖細毫茸,
指尖越過飽滿的肉丘,摸到一點極濕極熱的潮暖……

周令儀突然用力抓住我的手。

她的身體雖然又濕又暖,手勁卻仍驚人。
她推開我的胸膛,用膝蓋頂著我的腰側,
一點都沒有挑逗的意思。

我劇烈喘息著,勃昂的性慾卻無法說停就停,
低頭想要親吻她,周令儀咬牙一把扭過頭去,
我一湊落空,只能輕咬著她白皙柔膩的頸側,
嗅著她衣領裡透出來的、微微汗濕的乳肌香。

「給我……給我好不好?妳……」我啞著嗓子央求著,忽然一怔。

我不知道該怎麼叫她。

我喊石嘉蕙「小蕙」、喊旦小姐「蛋蛋」……
但周令儀就只是周令儀。我和周令儀之間,
並沒有親暱喊著小名的這一段。

一愣之間,身體就再也無法繼續。

周令儀的領口敞開,牛仔褲的褲頭連著內褲被拉下一半,
衣擺被掀到棉布胸罩下緣,裸袒的下身露出小巧的肚臍,
以及平坦光潔的小腹;汗濕的髮梢黏著紅豔豔的口唇,
臉頰泌著一層細密薄汗,堅挺的乳房不住起伏,
狼狽的模樣散發著極端誘惑的魅力。

我褲襠裡硬到疼痛的程度,她卻堅定的拉著我的手,
不讓越雷池一步。

「我,不是第一次了。」她看著我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但是我並不在乎。那又怎麼樣?只要我愛著……

「我有過很多的男朋友。」她用眼神打斷我,冷冷的。

「讀書的時候,我做過很多荒唐的事,有一些我甚至不想告訴你。
 我以前有段時間……很不愛惜自己,我……不是你想的那個人,
 很早以前就不是了。」

我聽得心痛起來,突然想擁抱她,周令儀卻牢牢格住我。

「我到現在,還有一兩個有來往的男孩子,如果想要的時候就……
 是那樣的關係。我要努力多賺錢,不想再讓我老媽為我流眼淚,
 關於男人,我沒有什麼期待;過去期待越多,就越容易受傷害。」

「如果你要,我們也可以是那種關係。」她輕輕一笑,眼神迷濛:

「他們說,在女人裡面我算很不錯的,我對自己的身體很有自信。
 但如果你要談感情,我……我沒辦法奉陪。至少,現在還不行。」

我愣了很久,才慢慢撐起身體,萬般困難的跨到鄰座去,
整理凌亂的衣服。觸摸她腿根的指尖,那種濕熱的感覺似乎還在,
我雙手有些發麻,僵硬的拉著拉鍊扣起鈕釦,帶著夢遊似的恍惚。

周令儀整理好衣服頭髮,隨手關上車門,
從椅縫摸出涼菸和打火機,替自己點了一根。

我甚至不知道她會抽菸。

「對不起。」她搖下車窗往外吐煙,輕聲說。

「我才該說對不起。」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給你。」她瞇著眼,又是那種寥落的笑容。

「換個舒服的地方,做完可以洗熱水澡什麼的……去你家也可以。」

我搖搖頭。慾望還在,周令儀也非常迷人,但我做不到。

「妳一定會覺得我很白痴。」我忍不住笑起來:

「我比較想做妳的男朋友,至少到現在都還這樣想。」

周令儀愣了一下,也跟著哈哈大笑。

 

 

「我,可以嗎?」

她安安靜靜的把菸抽完,像貓一樣伸了個懶腰,
輕輕在我頰畔啄了一口,扭開鑰匙踩下離合器,
排氣管轟隆隆的怒吼著。

「不行,」車子掉頭的瞬間,窗上似乎映出她眼底的水影:

「除非你再強悍一點。再強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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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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