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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dy的離去並沒有太劇烈的改變我的生活,
根本說不上天翻地覆——工作仍舊是工作,林副還是天天修理我,
(關於我跟林副的樑子,牽涉到我的主管Amber。此時她已經離職了)
我跟女友一樣是週末約會,夜裡在我租的套房裡溫存;
雖然花樣不多,且在性方面十分害羞矜持,多年不改,
外柔內剛的女友在我眼裡始終很有魅力,我對這樣的感情生活毫無不滿。

Candy跟我僅靠 MSN聯繫,眼看我工作越來越忙,
加上時差,起初我晚睡一點、她早些搶電腦上線,
每天都還能聊個幾十分鐘;漸漸的她越來越難找,
我也加班加得沒那份閒心,聯絡從三天、五天、一週,
到後來大半個月也不見得能聊幾句,倒不是我就不記掛她了,
反而是一想起來就覺得心裡刺刺的,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大家不妨想一想:「陪讀」是什麼樣的情況?

Candy的爸爸幾乎和她撕破臉,我猜想這個不肯早早嫁人、凡事都忤逆他的女兒,
在 Candy爸的心裡一定是頭疼大於憂心;
據我所知,她父親從頭到尾都反對她跟去美國,認為「有失體面」,
為了表示懲罰與不滿之意,他一毛錢都沒給 Candy——
換言之, Candy在美國的花銷都是由男方提供的。

也許大家會覺得我思想下流,然而一想起 Candy在美國的生活,
腦海裡總是浮現「穿著圍裙的赤裸俏新妻」這類 SOD常出現的場面XD
話說又不是小孩子了,男女朋友哪有不做愛的?這也是很合邏輯....
但我想著就是不舒服。林北不想總可以了吧?XD

也因此,當三個月後我接到那通電話時,差點嚇得從椅子上摔下來。

「我回來了。」手機的那一頭, Candy的聲音帶著久違的笑意,
我幾乎可以想像她有些盛氣凌人、又止不住笑的模樣。

「妳在哪裡?」

「比以前遠,不過比昨天近多了。」電話裡她還在笑:
「快來接我!不過,你要開車來!」

我當然沒有車。身為通勤族的我,連買摩托車都沒必要;
事到臨頭,只好請出最講義氣的小黃兄弟幫忙。

離下班還有45分鐘,還好林副自己先溜了,我匆匆跳上計程車,
「碰!」關上車門才撥電話:「現在妳總可以告訴我,妳人在哪裡了吧?」




相信我,計程車到中正機場用跳表的話,就是一個「貴」字而已XD
一路上我看著里程表的數字一直跳,心臟都快停了。
花錢小問題,只是身上的現金沒帶夠,我怕司機會把我扔下交流道。

好久不見的 Candy穿著改良式的馬甲小棉襖,還有長靴牛仔褲,
襯得她的長腿更加修長。人的印象很奇妙:一旦你知道她有對傲人的大胸脯,
就算包得緊緊的你也覺得她胸前偉大,呼之欲出,
根本就是為了你才精心打扮的,然後自己在那邊暗爽XD

我幫她把兩大咖的皮箱提上車,原本滿肚子的罵人話都化掉了,點滴不剩,
只是看著她拼命傻笑而已。 Candy有沒有變?老實說眼拙的我根本看不出來,
我只知道她回來了,髮上、身上的溫熱香味是如此的熟悉,
就跟搶滑鼠的那天一模一樣。

我們找了一家餐廳吃飯,飯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亂抬槓,
說黃色笑話,以及我對林副女兒的最新調教計畫,
當然還有她最喜歡的那個「跟我媽是高中同學」的無聊老梗。
旁邊的人如果有在聽,一定覺得我們世界白爛,但那頓飯我真的是開心斃了。

這其實已經是我跟 Candy聊天的極限範圍。
如果不聊男人與感情,我們就只剩白爛話雙簧可供練習,
她喜歡說的那些似是而非的少女式觀點,
完全經不起我演辯社出身的邏輯推敲;
她不喜歡自己的「高論」不斷被粗暴的拆除大隊當成違建處理,
不鬥嘴的時候,她寧可托著腮幫子聽我一個人自吹自擂,直到耐心用完。

到這頓飯結束,我都刻意不問Lawrence,以免破壞這久違的愉快氣氛,
但有些事情始終無法逃避。花了半個鐘頭喝完附餐紅茶,我終於開口。

「妳家那口子果然是奇才啊!碩士才花了三個月就唸完了,有夠厲害。」

Candy拎著杯子,忽然抬頭看我。
這動作乾脆得帶有一種霸氣,我忽然有點能體會阿泰當時的抱怨。

「我是逃回來的,他欺負我。」她眨眨眼睛,眼淚毫無預警的湧上來。

我當下有問明來龍去脈的衝動,但很顯然 Candy不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
其中的種種聯想讓我突然心疼起來。

還有一個更麻煩的問題。

Candy是從美國跑回來的,出國前才跟父親大吵一架,這當口是回不了家了。
餐廳即將打烊,難道我們要帶著兩大咖皮箱去找下一家店續攤?
她用一種貓一般楚楚可憐的眼光看著我,於是我做了個日後將徹底改變我倆的決定。
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會不會收回這個邀請?

「到我家去吧!這麼晚了。」

「不要,你是會看A文的色狼。」她破涕為笑。

「別擔心,科技始終來自於人性。待會經過派出所,妳可以請管區幫我打乖乖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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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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