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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 Candy在一起之後,我工作的表現就一落千丈,
每天是真的沒什麼心思做事,只想著下班可以趕快見到她;
偶爾 Candy另外有約,沒來找我,我就像失了魂一樣,
期盼街角會突然出現她媽媽的那台 Scorpio……

工作沒心思,出槌出不停,林副幹我已經不是Just for fun、
當作日常抒壓調劑而已,是真的被總經理叮得滿頭包,直接把怒氣摔過來,
我卻沒什麼反應,林副罵得爆青筋,我只當旁邊有飛舞的小天使在吹號角XD

「你那陣子真的怪怪的。」後來,辦公室的女同事跟我說。

Candy算是很會玩的女孩子,
我跟琳那種在住家附近上上館子、看看電影的約會方式,
在她看來根本就不能算是「玩」;
我們在一起久了,她開始要求要「出去玩」。
但我根本沒有週末可以給她。
那是我和琳固定約會的時間,
我當然可以謊稱出差什麼的,只是我說不出口;
每個週末跟琳碰面、吃飯、牽手,甚至做愛,讓我越來越煎熬,
但如果連這點想要補償的動力都失去了,我怕我會更討厭自己。

相對於 Candy,琳是個很含蓄保守的女孩子,身體方面尤其是。
我始終認為她本質上是喜歡做愛的,
只是在腦幹深處、在人類智力 99%未開發的神秘百慕達區域裡,
可能有鐵鍊綁著一隻超迷你的德蕾莎修女,
就像一擊殺蟲的微型蘿莉機器人一樣,不斷拍著翅膀唱聖母頌XD
這嚴重干擾了琳對身體及慾望的解放。

而且她很怕痛。意志這麼堅強的女孩子,卻出乎意料的懼怕疼痛。
無論有多麼濕潤,只要一進去她就會輕聲呼痛,活像一隻受傷的小動物。

真是,可愛死了。

如果以日本AV女優做為劃分的標準,
琳的叫床聲大概只比號稱「省電超靜音」的美竹涼子好一些,
大概就是持月真由的水準XD
她幾乎不太呻吟,只從鼻腔裡發出軟軟的輕哼,
不知為何,我卻覺得琳細細的喘息聲非常性感,
往往從微弱、慢慢變濃,到最後的異常急促之間,
就能讓我繳械投降,殺傷力比A片裡的巨乳豐臀還可怕。

琳非常非常愛乾淨,夏天一天可以洗五六次澡,
當然也因為她的皮膚很敏感,容易對汗水產生過敏。
琳很不能容忍做愛做得汗水淋漓,
「裸身相擁而眠」這種電影般的浪漫場景絕對沒門,
有也是要等洗澡擦乾、撲過爽身粉之後才行XD
這樣的琳,卻願意在完事後任我摟著五分鐘,不管是以什麼樣的姿勢。

「說不要你又不聽,把自己弄得這麼累,還要再洗一次澡。」

她順著我濕黏的頭髮,口氣像是教訓托兒所那些人小鬼大的幼體惡魔。

「活該!」

跟琳做愛最美妙的一刻,就在這結束後的五分鐘,
只能說「幸福」。她為了你改變一些、包容一些,
僅僅是為了你而已,在這個世界上。

我非常、非常的喜歡琳。喜歡她看似柔弱的強勢,喜歡她的龜毛與認真,
喜歡她一本正經的人生態度,喜歡她管我的食衣住行,又經常放牛吃草。
我在前面說過了,我對這段感情毫無不滿。
如果有一天我被琳拋棄,必然是我的人生價值出了問題,
譬如說是吸毒、混黑道,或是利用內線消息炒股什麼的XD

而人生,總有某些時候會被鬼上身。
我在青春期追女孩子的時候堪稱「天下至好」,
誰知卻到了27歲才開始離經叛道,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為了滿足 Candy「出去玩」的要求,我只好把腦筋動到年假上頭。
以我在公司的資歷,每年有五天的年假;如果沒休完,到年底可以折現。
在我的女主管 Anber來到公司、我後來卯上林副之前,林副算是頗賞識我,
所以讓人事部主任私下多給我兩天年休,但多的這兩天沒休完不能折錢,
就算是我自己放棄了機會。

所以我去年領足五天的折現。

——懂了吧?假,永遠好端端的擺在那裡,
沒人不讓你休,問題是根本就沒有時間休。

我硬著頭皮請了一天年假,撇下水深火熱的同事們,
陪 Candy到烏來泡溫泉。離開城市的 Candy非常開心,
而且格外的熱情奔放,開車途中我們就已經不安分起來,
鬧著鬧著就玩出了火;一到飯店櫃臺check in後就直奔房間,
我根本不知道烏來的露天池長什麼樣子、附近有什麼好吃的,
我們到第二天中午 check out之前都在做愛。

一直做愛是什麼樣的情形?我沒辦法形容。
我只記得那種無可自拔的深陷感,而且可怕的是我並不想出來,
即使理智告訴我這樣下去會死掉(這裡的「死掉」是白描,完全不是比喻)
我都願意死在 Candy身上。那是一種高空彈跳般的感覺,
只是墜落後並沒有一條拉著你的繩子,快感直達死亡。

不豪洨的時候我必須承認:
一場含前戲45分鐘的性愛,就足以讓我和 Candy精疲力竭,
但在烏來的飯店房間裡,在我不顧後果的逃出日常生活的常軌後,
彷彿一切的隱形限制都被解開,無論剛才做得多激烈、多疲倦,
只要我的疲軟稍稍恢復,我就迫不及待的重新進入;
累了就睡、醒了又做,出不出來根本就不是問題,
我只想一直跟 Candy合為一體而已。

就連準備外出用餐的時候,我都會被湧起的色慾剝奪理智,
又一件一件把 Candy剝得精光,就在穿衣鏡前失控演出——
這樣穿穿脫脫的戲碼以不同的形式反覆進行,
兩個人到晚上10點都出不了房間。

我跟 Candy又餓又累,血糖低到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
只好打電話叫客房服務;因為 Candy累到無法穿上衣服,
於是請服務生把食物放在門口,我掙扎著開門鍊拿進來,
每走一步都覺得自己快要暈倒。

我上癮了,對這種混雜著痛苦與快樂的極度負擔。

從烏來回來後,我又跟 Candy出遊過幾次,頻率越來越近。
我假不敢請長,總在week day裡東挑一天、西挑一天,去的地方也不遠——
其實去哪裡都一樣,脫離常軌如果可以激發 Candy的熱情與興致,
我們也只是不斷換著做愛的背景而已。

察覺到這點的 Candy,對我的小小算計越來越沒耐心,
烏來、北投、福隆……對她來說都不夠遠,不足以把我帶離琳的身邊。

我是在明德春天酒店的某夜才想通這點的。

為了弭平 Candy的不滿,
我特別訂了索價不資的春天酒店溫泉套房,
而且在check in之前一路帶她從北投山下玩上來,
或許是感受到我的用心, Candy沿途都眉開眼笑,
吃過晚飯回到房間,她特別拿了一套黑色蕾絲的鏤空內衣去洗澡。

我一整個血脈賁張。

趁著還有一點理智,我趕緊拿手機出去,打電話跟琳做安全回報。
琳不怎麼喜歡把時間花講在電話上,閒聊三兩句,我匆匆收了線。
回到房間裡, Candy穿著性感的黑色連身內衣坐在床邊,
只開床頭燈的氣氛非常淫靡,她半濕的長髮還在滴水,表情卻十分可怕。

「你剛跟誰通電話?」

吵架有很多種。激情的那種也許可以在床上收尾,
但另一種冷冷的、針鋒相對的只會加深嫌隙而已。
Candy一週快有五天晚上在我那兒了,這完全是明知故問。
做錯事的人總是很心虛,但身為偷情兩造的我們是共犯,一體同罪,
拿我最心虛的事來戳我,實在是很沒必要。

我有點生氣,卻還是低聲下氣的哄著。
我染上了一種名為「 Candy」的毒癮,受患之深,
已經不是戒與不戒的問題;嚐過重度毒品的美妙,
我連劑量不足所引發的痛苦都無法容忍。

今晚我要 Candy,而且是要極度熱情奔放的那一個。

Candy似乎看出我的罩門,鐵了心就是不給,
一個穿著曼黛瑪蓮性感內衣的半裸美女背對著我,
在昂貴的春天酒店套房裡,讓我度過了痛苦的一夜。

男人一旦做慣錯事,就會變得越來越不要臉,
我花了幾天時間打電話、用 MSN,好不容易讓 Candy消氣;
可能是為了示威, Candy一連幾天都沒來找我,一直拖到了週末,
打電話過去,也總是說正跟某某醫生、某某竹科新貴吃飯看電影,
不過她又回復用那種甜膩的小女孩聲跟我說話,偶爾還會撒撒嬌。
本以為沒事了,誰知厲害的才在後頭。

星期一上午十點,例行週會。

在我帶頭恍神之下,本部門的工作只能用一塌糊塗來形容,
套一句阿泰的忠告:「你們那派再胡搞,遲早會被滅門!」
總經理狠狠刮了林副一頓,把案子卷宗一摔:
「一個都別走。出了這個門,你們什麼都辦不好!
 什麼時候弄好什麼時候走人,給我弄到好為止!」
林副連罵人的時間都沒有,助理小妹忙進忙出搬來筆電和資料,
我們全部門被軟禁在會議室裡,隔著透明玻璃讓全公司看笑話。

電話突然響起。

會議室裡只有一支電話,為了讓會議中的董事長或其他高階主管接急電的。
通常這個時候會打電話進來的,應該只有剛才幹人還幹得意猶未盡的總經理,
林副一臉大便的接起話筒,楞了一下,用話筒指著我的鼻子。

「 farso,你家裡有急事找。」

如果那隻話筒做成左輪型的話,他可能會把一筒六發子彈都打進我嘴裡。

我莫名其妙的接起來,總機那頭居然轉來了 Candy的聲音。

「哈囉!正在挨罵嗎?」她的聲音很有精神,我幾乎可以想像她叉著腰,
一副盛氣凌人大小姐的凶悍模樣,眼睛卻笑得瞇成兩彎,
一整個惡作劇得逞的惡德小女孩。

我忍住沒罵髒話,還來不及開口,忽然聽見她說:「來找我。」

「啊?」

「來找我。」

她還帶著笑,背景非常吵雜,似乎可以聽見廣播的聲音。

「我們來打個賭吧?現在是11點32分,你來找我。找到了,我就給你一樣東西;
 找不到,我就要拿走你的一樣東西。」

我聽得背脊發寒,連林副的殺人目光都直接忽略。

她是認真的。

琳最可怕的地方如果是她的冷靜,那 Candy最可怕的就是狠勁。
她是個一旦決定了、就絕對不會後退的傢伙,不計代價、不管後果,
笨得燒傷自己燒傷別人也不管。

Candy只說「找到」或「找不到」,並沒有開放「不去找」的選項給我,
代表她非常有把握(或說她自己覺得很有把握),
她賭的這樣東西絕對不是我能夠忽視,也決不是我所能承擔的。
Candy習慣拒絕別人,卻從來沒準備讓別人拒絕。

她……想做什麼?她是要傷害自己,還是傷害我?
我想像她去跟琳攤牌,把全部的事情都抖出來,
又想到她為了讓我痛苦,隨便找個噁心醜陋的中年大叔閃電結婚……
不,還不需要那麼極端,光想像她把身體交給那些整天垂涎的約會動物,
我就幾乎當場抓狂崩潰。

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我不但要去找,而且一定要找到她!

電話那頭傳來 Candy的聲音,堅定的口氣似乎不只是對我,
更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現在是11點32分,我等你到下午 3點。」

吵雜的廣播聲裡, Candy忽然笑起來,像小孩子一樣。




「來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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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我想到一種寫文不會被逮到的奧步,
就是開word或記事本打了之後,再全選貼上來。
結果最近腦筋都動在這種地方……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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